近年来,肠道微生物的热度一直居高不下。奇点蛋糕经常开玩笑说“肠道微生物包治百病”。虽然不严谨,但这些小事真的和疾病密切相关。除了肠道内的疾病,就大脑而言,也难逃肠道微生物的影响。
在最近的《自然微生物学》杂志上,比利时鲁汶大学的耶鲁安雷斯教授带领一个团队发表了一项研究。他们完成了第一个探索肠道微生物与心理健康关系的人群水平研究,并确定了与抑郁症相关的特定肠道微生物。
经济水平上去了,现代人更注重心理健康。基于近年来对肠脑轴的研究,许多研究者认为肠道微生物与心理健康也有联系,但大多数研究都是在动物模型中进行的。为了让这种联系更有说服力,Raes教授“就地取材”,利用他们的比利时佛兰德肠道菌群项目(FGFP)开展研究。
研究人员使用RAND-36健康相关生活质量问卷对排队志愿者的生活质量(QoL)进行统计。该问卷是目前应用最广泛的生活质量问卷,包含四个心理方面和四个生理方面。分数越高,健康状况越好。对于确诊为抑郁症的患者,无论是否进行抗抑郁治疗,RAND-36的评分都会明显低于健康人。
研究人员还收集了队列中志愿者的粪便样本进行分析。他们发现肠道微生物组成与生活质量有关系,筛选出10个具有相关性的细菌属。研究人员使用了来自荷兰的另一个队列来验证这一结果。这两个队列共同证明了属于粪肠杆菌属和粪球菌属的高丰度细菌与高生活质量相关,而属于黄杆菌属的高丰度细菌与低生活质量相关。
Festus属细菌和Festus属细菌都是产丁酸盐细菌,丁酸盐具有抗炎和加强肠道屏障的作用。此前的研究也发现,炎症性肠病和抑郁症患者体内这两个属的细菌会明显减少。
说到心理健康,抑郁肯定会被cue注意到。毕竟是最常见的心理障碍。这一点在FGFP队列中也有所体现,其中被诊断为抑郁症的志愿者比例达到了11.5%。与之前的生活质量类似,研究人员还发现,四种细菌属与抑郁症有关。
但对于抑郁症患者来说,抗抑郁药的使用也会影响肠道微生物的组成和丰度。因此,研究人员排除了药物的影响,发现无论是否使用抗抑郁药,抑郁症患者的透析器和粪便细菌都呈现出明显的下降趋势。这个结果在荷兰志愿者队列中也得到了验证。
Raes教授在肠道微生物领域很有名气。2011年,他率先提出了“肠型”的概念,因为即使我们都是健康人,肠道微生物的组成也有一些明显的差异。肠型是根据肠道内的优势菌种来划分的,传统的分类包括类杆菌和普雷沃菌三种类型。
2017年,Raes教授再次取得突破。他发现一小部分拟杆菌的肠型与大部分仍有很大差异,于是他将拟杆菌分为1型和2型。
类杆菌2型肠型的特点是整体微生物负荷低,是最接近克罗恩病(一种炎症性肠病)患者肠道菌群组成的肠型。这一次,Raes教授发现类杆菌2型肠型也与抑郁症和生活质量低下有关!这也是第一次将肠型与心理健康状况联系起来。
这项研究创造了太多的第一。别急,还有更多。为了研究肠道微生物与大脑的关系,除了分类学之外,研究人员还构建了模块化分析框架,可以描述微生物途径(代谢化合物)与神经系统的关系。他们从综合微生物基因组数据库中检索了532个人的胃肠道微生物的基因组。这些微生物可以产生一些神经活性物质,影响神经功能。研究人员将它们整合到肠道微生物神经活性物质的第一个目录中。
这东西有什么用?正如该研究的第一作者米雷亚巴雷斯-科洛默博士所说,许多神经活性物质是在肠道中产生的,如多巴胺。这种分析工具可以帮助识别哪些肠道微生物参与了这些物质的产生、修饰或降解,并进一步识别影响心理健康的微生物和可能涉及的机制。
为了显示这个工具的“技巧”,研究人员在这项研究中也进行了一些分析。他们发现,微生物产生DOPAC (3,4-二羟基苯乙酸,单胺氧化酶降解多巴胺的产物)的能力越强,生活质量越高。根据以往的研究,DOPAC可以抑制结肠癌细胞的增殖,其水平的降低也是帕金森病的标志,这也反映了研究人员的分析结果。当然,分析结果是生物信息学的产物,未来还需要实验来证实。
总的来说,这项研究为“肠道微生物与心理健康存在相关性”提供了更有力的证据。较高的生活质量可能与肠杆菌属和肠球菌属细菌的高丰度有关,而抑郁症可能与肠杆菌属和肠球菌属细菌的减少有关。
然而,肠道微生物在抑郁症中的作用仍不确定。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Emeran Mayer教授表示,这项研究让我们更接近了解肠道和心理健康的关系,但从治疗的角度来看,她认为单独补充一些益生菌可能并不能解决问题。毕竟,微生物群和抑郁症是复杂的,只有“全面”改善微生物平衡才可能是最好的办法。